另类宠物店赚钱吗(街边宠物店能挣钱吗)

1

我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离了婚,我跟随爸爸生活。爸爸工作忙,没时间管我,我只得与小动物们为伴,春看蚂蚁夏捉知了,打发童年的寂寞。长大后,我喜欢上养小动物,乌龟、王八、狐狸我都养过。

大学毕业后,我应聘到一家法资企业工作,法籍员工有养恐怖宠物的习惯,与他们同处一个单身公寓,开始我对他们养的红蜘蛛、绿蜥蜴、黄金蟒很害怕,相处时间长了,我发现它们也挺温柔,从不主动攻击人。于是,我也养起恐怖宠物来。

那年夏天,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位女孩,她叫吴晓丽,是名幼师,我们很快确立了恋爱关系。

一个周末,共进晚餐后,我故作神秘地邀请她来我的单身公寓观看我的“最爱”。她有些不解地问什么是我的“最爱”,我拉着她的手,推开“恐怖乐园”的门,她一见那些爬虫,就吓得大声惊叫。

我绘声绘色地给她讲养它们的乐趣,让她别害怕,她做出要呕吐的样子说:“我实在接受不了,你要与我好,就彻底与这些东西拜拜吧!”说完,跑出了我的公寓。

此后约会,我抓住一切机会想向她灌输养爬虫的乐趣,可是我一开口,她就要我打住。

没办法,我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对她说:“每个人都会有怪癖,我的怪癖就是养爬虫,你若爱我,就要接受。”

她诧异地看着我说:“你为什么不说‘我爱你,愿为你改变一切怪癖’,你不肯放弃爬虫,只能说明你爱我还不够,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还不如一只爬虫……”

我不再辩白,我认为这不是孰重孰轻的问题,而是能否爱屋及乌。她见我沉默着,冷得像条蛇,一甩手走了。

我的初恋就这样被爬虫搅局了……

2

与吴晓丽分手后,我又试着交往了几任女友,可她们一听说我是个“爬友”(爬虫迷们互相间的称呼),就没有了下文。

李思琪是我交往的第四任女友,广播电台的节目主持人,我俩在媒体举办的相亲会上认识,我被她的美貌和内在气质折服。

每次约会我们都在外面进行,我不敢带她去我的恐怖乐园,也不敢告诉她我是个“爬友”,我怕她会像前几位女友一样吓跑了。

几经考虑,我在沿江路买下一套商品房,在装修时,我特意在书房里设计了一个“密室”,把爬虫养在里面,外人很难发现。我想,这事能瞒多久就多久吧,也许与我交往多了,她也会喜欢爬虫的……

一切弄妥后,我邀请李思琪来家里玩。那晚,我们都喝多了,也说了许多情话,她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,微微闭上眼睛,等着我吻她,我迅速拿出一条铂金项链戴在她脖子上,她看了之后,一脸陶醉地说:“你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,是在向我求婚吗?”

我们亲吻着相拥走入浴室,就在一片浓情蜜意中,我养的宠物蛇“一丈青”却从浴缸旁的塑料箱中探出头来,吐着鲜红的信子……

李思琪吓得双手抱头,大声尖叫,我赶忙安慰她:“它没有毒,也不会伤你的,它很爱干净,我每个星期都把它抱进这个塑料箱中洗两次澡,可能我最近弄房子太忙了,忘了给它洗澡,它就自个儿溜到这儿来了。”

李思琪仍然吓得浑身颤抖,要我赶紧把它弄走。我走到“一丈青”身边,摸了摸它的头说:“乖,快回去吧,别把女主人吓坏了。”“一丈青”乖顺地溜出了浴室。李思淇这才缓过神来,生气地说:“你养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
我说担心她接受不了才隐瞒的,希望她能谅解。

她更加生气:“我从小连毛毛虫都害怕,你赶紧把它们送走,如果你舍不得,那我们只好分手。”

我没想到李思琪这么快就逼着我做选择,我支吾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,李思琪气恼地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,挂到我脖子上:“你拿去给你的‘一丈青’戴吧!”说完,穿上衣裳,气冲冲地走了。

我神情痴呆地目送着她离开,却无力拉她回头。接下来的一个多月,我每天都给她打手机、发短信,但是她仍然坚持“有我没它”。我实在舍不得这些爬虫,在我痛苦寂寞的时候,它们带给我无穷的欢乐,并且为我看家护院,我怎么能重色轻友呢?最后,我只得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……

3

黯自神伤了好长时间,我也不敢与其他女孩恋爱,担心到最后还是同样的结局。

一天,我到一位“爬友”家玩,说了自己的苦恼,他嘿嘿一笑:“那是因为你们的感情还没有到成熟阶段,我与老婆刚结婚时,她也不同意我养爬虫,可现在,她不但允许我养,自己还养,这种爱屋及乌的感情要培养,你可以效仿我,先把爬虫寄养出去,结了婚后,女人的容忍度增大了,你再拿回去养,她就只得接受了。”

我决定照他说的办法去做,就把爬虫全都寄养在他家,抛开顾虑去交女朋友。

通过几次相亲会,我又相中了一位女友,她叫童娜,在外企做翻译。我想,她出国机会多,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吧。但我还是要先试探一下她的胆量。

周末,我们来到一家另类宠物店,店主热情地向我们做介绍,我发现童娜的脸上并没表现出异常,反而还微笑着对我说,这些小动物真可爱。

我不禁窃喜,看来,这次真的交上好运了。只要她不惧怕,我们就很有可能调和的。

交往一段时间后,双方父母都对我俩很满意,我们开始谈婚论嫁,把婚期定在了圣诞节。

接下来,我们忙着筹备婚礼。一天晚上,我接到那位“爬友”的电话,说我的美洲绿蜥蜴生病了,我赶紧跑过去,发现它奄奄一息地躺在玻璃缸里,我十分心痛。蜥蜴见我来了,强打精神,慢慢地爬到我的胳膊上,怎么也不愿下来。我只好把它带回家,准备偷偷养几天,再把它送回去。

回家后,我给蜥蜴洗了个温水澡,一点点地给它喂食物,恰在此时,传来开门声,是童娜来了,我慌忙将手中的蜥蜴藏到茶几下的玻璃缸中。

我俩虽然早就在一起,但因为将要结婚,她就不在我这过夜了,她说过来是因为取了婚纱照,想让我先睹为快。我们拥在一起看着看着,不禁亲吻了起来……

一切归于平静后,童娜一掀被子,准备去卫生间,突然大声尖叫起来,比前女友李思琪的叫声还惊人。我立即从床上跳起来,她指着床尾颤声说:“你看,那是什么呀,刚才还在你的两腿之间……”

我定睛一看,原来是我刚才喂过食的美洲绿蜥蜴,它浑身绿油油的,趴在洁白的床单上,样子非常滑稽,大概也被她刚才的尖叫声吓住了,正朝她吹鼻子瞪眼呢。我突然特别想笑,但只能使劲忍住,拍着她的肩说:“不用怕,我养它两年了,是我最亲密的朋友,从加拿大进口的,身价12000元。”

童娜怒火中烧:“你在家养这种东西,为什么不告诉我,真恶心。”

我嗫嚅着说:“我以为你不怕,上次带你去宠物店,你说那些爬虫很可爱啊。”

“我们那是刚认识,我说可爱是为了不扫你的兴。我非常讲究卫生,连猫、狗都不养,怎么可能养这种东西,你赶快把它处理掉,否则,我们就不结婚了。”

我走近她,想给她揉揉肩,让她消消气,可她挡住我的手说:“别碰我,你摸过爬虫,脏兮兮的,我真担心你把它身上的病毒传给了我。”

我只得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缩回手,答应把爬虫全都卖给“爬友”,她这才不生气,答应明天再来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就把蜥蜴送去“爬友”家,“爬友”叹口气说:“宠物毕竟只是个玩物,结不了婚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我以为意外事故可以就此打住了,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我难以预料的。晚上,童娜又来了,我告诉她蜥蜴已送走,她很高兴,决定奖赏我一番。耳鬓厮磨到情深处,她却突然推开我,在床上床下四处寻找,说有蜥蜴爬上了床。我再三向她说明已送走了,她还是不信,直到找得筋疲力尽才肯上床。我刚要抱住她,她又把我推开,说蜥蜴就在我的两腿间,她害怕。我只得睡下,希望她过几天能好起来。

可是,一连半个月,她的情况都是如此,我俩焦急不已,只得去看心理医生。医生告诉我们,惊吓所致的性冷淡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调适,换下环境,有可能好一些。

于是,我在一家四星级宾馆想与她过一个浪漫之夜,但她仍然心怀恐惧。我们又换了几次环境,虽然勉强让我进入,可她觉得一点快感也没有,心里七上八下,总觉得会爬出来一只蜥蜴,这样,我也毫无快感可言。

终于,她提出分手。她说:“‘性福’虽然不是生活的全部,但是,没有‘性福’的生活绝对不会幸福。”

我能说什么呢?怪自己太执着,还是怨那只蜥蜴出来得太不是时候?与身边人一再地折腾,是种无言的伤,或许,我不应想当然地认为她们就该理解我,接受我,迁就我,试着找个志同道合的“女爬友”未尝不可,相互的匹配性是非常值得考虑的因素;或许,我该放弃那堆亲密的朋友,养宠物是种乐趣,可当这种乐趣严重干扰我的生活,甚至造成性情上的困顿时,孰轻孰重,是要好好掂一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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